78、第78章_格格不入补车微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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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8、第78章

  胡海这句话说出来的那?一瞬间?,项西感觉就像盛夏雷雨之前的响雷,猛地劈在了他?身上,轰的一声。

  他?顿时僵在了椅子上,有些喘不上来气,闷得?发慌。

  三岁生日。

  胡海的弟弟丢的时候已经三岁了。

  三岁的孩子能走能说,不会再?是被包被裹着的小?毛毛。

  也不会像他?这样完全没有一丝记忆……

  不是的。

  不是胡海的弟弟。

  他?不是胡海的弟弟。

  这个答案其实并?不算意外,他?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,这只是一个可?能而?已,可?能是,也可?能不是。

  但也许是对父母家人的期待太久,他?对自己胸口炫富的玉坠子还没有出场就已经失去了出场的意义,一下有些接受不了。

  他?甚至已经不需要再?问问胡海,你认不认识我这块玉,或者你弟弟脸上有没有一颗泪痣。

  所有准备好的台词和迂回曲折的试探,都不需要了。

  失望的感觉一下扑了过来,扑了满身,沉甸甸地压得?项西坐都有些坐不住。

  “你……”胡海趴在窗口上?长时间?也没听到项西的声音,于是转过头,看到项西的时候他?有些吃惊,“怎么了?”

  项西回过神来,没有说话,只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。

  没有眼泪。

  还好。

  大概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怎么美好。

  “没什么,”项西垂下眼皮看着?前的琴,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,“已经三岁了啊。”

  胡海坐回椅子上,盯着他?看了一会儿,往前倾了倾,手伸到他?领口边,在露出一小?角的坠子上轻轻碰了一下:“新买的吗?”

  “不是,”项西扯着嘴角笑了笑,把坠子拽了出来,“这个说是……我父母的,可?能。”

  “是个如意啊,”胡海看了看,“我听老头儿说过一点儿你的事。”

  “我……”项西看着他?,“能看看你的那?块吗?”

  胡海没说话,直接把脖子上的玉坠拿了下来,放到了他?手里:“这个是我妈给我的,我一直戴着,我弟……没有,也没有……你那?样的痣。”

  看来胡海已经明白了他?的意图,项西低头看着手里的玉坠。

  就像程博衍说的,这块玉?漂亮,水头?好,看着跟自己的那?块挺像的,但大小?不一样,胡海这块要小?一些,雕的也不是如意,是只圆滚滚的兔子。

  真的不是。

  胡海的弟弟没有玉,这两块玉除了都是好玉,再?没有相似的地方。

  也没有痣。

  “你属兔啊?”项西问。

  抬眼看向胡海时,感觉眼角有些发痒,还没等低下头,一颗眼泪已经顺着脸滑了下去,滴在了手上。

  “嗯。”胡海站起来,在茶桌上抽了张纸巾,递给了他?。

  项西抓过纸巾飞快地在自己眼睛上揉了揉,居然?哭了?

  都没感觉想哭,只是失望而?已,怎么眼泪就出来了?

  “我还以为……”项西抓着纸巾笑了笑,“你别觉得?我好笑啊。”

  “没觉得?,”胡海坐回琴凳上,低头开始轻轻地拨弄着琴弦,“我理解你这种心情,我不是你哥哥,有些失望吧。”

  项西没说话,只是沉默地笑着。

  “失望也是一种滋味,”胡海说,“会失望说明你还抱着希望,对不对,失望都没了才可?怕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项西看着他?,“你还会失望吗?”

  “会啊,”胡海笑笑,“你不是我弟弟,我也?失望的。”

  这句话让本来刚把眼睛擦了想要缓口气的项西一下有些失控,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涌了出来。

  “我说错话了吗?”胡海停了弹琴,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?,“项西,你别哭。”

  “我没事儿,”项西胳膊挡着眼睛站了起来,“我就是有点儿……委屈。”

  他?没等胡海再?开口,转身进了小?厨房,拧开了水龙头,趴在水池上狠狠地洗了洗脸。

  就是委屈。

  为什么委屈,他?不知道。

 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?为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的事这么大反应。

  胡海的琴声重新响了起来,他?胳膊撑着水池沿听着。

  胡海以前弹的曲子都?静?缓,有激昂和快节奏时,听着也像是在哭,哭得?痛快和不痛快的区别而?已,但这会儿弹的却不是平时听过的那?些。

  居然?还是项西能跟着哼的。

  项西听了两句就乐了,扯着衣服擦了擦脸走出了小?厨房:“步步高啊?听着以为过年了……”

  “怎么样,”胡海说,“喜庆么?”

  “嗯。”项西点点头。

  “一会儿别哭了,”胡海边弹边说,“你师父该以为我欺负你了。”

  “放心,”项西笑着往茶桌边一坐,开始烧水,“我变脸快着呢,基本技能。”

  陆老头儿在项西泡好茶的时候过来了,身后?还跟着个小?姑娘,项西还能认出来,这就是他?第一次上门拜师的时候不让他?进门的那?个,陆老头儿的孙女。

  “嗨,”小?姑娘冲他?挥挥手打了个招呼,然?后?蹦着走到了胡海身边坐下了,“海大师来首悠扬的,你前师父今儿骂我了,心情不好。”

  “我孙女,陆妙语,”陆老头儿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坐到了他?对?,“不用管她,咱俩聊咱俩的。”

  “好。”项西点点头。

  这个陆妙语挺安静,并?不像看起来那?么闹腾,就一直坐在旁边听胡海弹琴,时不时过来拿杯茶喝着。

  项西第二轮开始泡茶的时候,她转过了身,趴在椅背上看着,然?后?伸手:“赏一杯吧大师。”

  “你怎么逮谁都叫大师。”项西递了一杯给她。

  “谁说的,”她笑着说,“我才没有,我叫大师的都是感觉像大师的,你挺像的。”

  “谢谢,”项西说,“我当真了啊。”

  “当真啊,就是夸你呢,”陆妙语喝了口茶,“你这一套玩下来特好看,有范儿,感觉可?以出师了,是吧爷爷?”

  陆老头儿听着这话笑了半天,然?后?也喝了口茶,看着项西:“我看成。”

  “嗯?”项西愣了愣,“您不收学?费也不能这么凑合事儿吧?我才来几回啊就想赶我走了?”

  “谁赶你走了,”陆老头儿看了看杯子里的茶,“来点实践经验嘛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项西有些怀疑地看着他?。

  “下次跟我去茶庄坐坐怎么样?”陆老头儿说,“就云水凡心。”

  “我?”项西愣了,云水凡心算是相当高档的茶庄,去的人挺多都对茶?有研究,陆老头儿这么一句,让他?有些反应不过来,“我坐旁边儿?”

  “你坐茶桌后?头,”陆老头儿有些嫌弃地看着他?,“平时那?么机灵一个人,怎么一说正事儿就这么迟钝?”

  “我要出错了怎么办?搞砸了怎么办?”项西突然?紧张起来了,在一帮懂茶的人围观下自己坐那?儿泡茶的场?,光想想就有点儿想摔壶了。

  “你白干的,砸了就砸了。”陆老头儿说得??轻松。

  “砸了扣你师父的钱,”胡海在一边说,“没事儿。”

  “他?就砸过,”陆妙语马上一回手指着胡海,“所以被逐出师门了,现?在靠弹琴卖艺为生。”

  项西听乐了,笑了半天。

  “你别捣乱,”陆老头儿冲她挥挥手,“我跟项西这儿说正经的呢。”

  “那?你俩说吧,”陆妙语转回身,继续听胡海弹琴。

  陆老头儿还真是说正经的,他?打算带着项西去云水凡心,时间?留出一半给项西,让他?感受一下。

  项西听得?有些胆战心惊的,要说现?在泡茶什么的,他?的确是已经?熟,但陆老头儿从来没指点过他?的动作,都由着他?怎么舒服怎么来,他?对自己到底合不合格根本没底。

  陆老头儿倒是?有信心,手一挥:“忘了吗,茶本来就不是该一板一言讲究形式的东西,人人都能喝,人人喝了都有不一样的感受,哪有什么标准。”

  项西没说话。

  “你让人觉出范儿来了,就行了,”陆老头儿说,“不已经有人觉得?你有范儿了么。”

  陆妙语背对着他?们坐着,一听这话也没回头,只是举起了手:“是的。”

  项西没再?挣扎,觉得?要不就去试试,反正大不了就是砸锅,陆老头儿这么紧俏,请都请不到,人也未必会说什么。

  讲完茶项西下楼的时候,感觉有些累了。

  程博衍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的树影里,他?正坐在驾驶室里低头玩手机。

  项西站在车头前,这一晚上他?的心情都?复杂,跟陆老头儿和陆妙语逗乐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。

  现?在突然?看到程博衍,他?才有了真切的实感,整个人都松了下来,疲惫,失落,说不上来的失望和依然?存在的希望,想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的各种感觉让他?有些想找个地方趴一下。

  “哎,”他?在车头上拍了一巴掌,“打劫。”

  程博衍在车里抬起头,看清是他?的时候笑了笑:“上车。”

  “你下来,”项西说,“我不想动。”

  程博衍开了车门跳下车,走到他??前:“怎么了?”

  “一会儿再?说,”项西靠到他?身上,搂住了他?的腰,“抱我一下吧。”

  “嗯。”程博衍没多问,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?。

  “使劲。”项西闭上眼睛,用力吸了口气,把程博衍身上熟悉而?安心的柠檬味儿狠狠吸进身体里。

  程博衍收紧了胳膊,把他?搂得??结实。

  这种被包裹着的安全感顿时让项西松驰了下来。

  上了车,项西就把车座放倒了,躺着闭上了眼睛。

  车还没开到路口,程博衍听到了他??轻的鼾声,有些吃惊地转过头,发现?他?已经睡着了。

  程博衍把车里开着的音乐声音调小?了,他?能猜到今天晚上的炫富是什么结果,项西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  其实这并?不意外,程博衍知道茫茫人海里兄弟两人能相遇的可?能性实在低到可?以忽略不计,只是看到项西这个样子的时候,他?突然?有点儿后?悔。

  自己做事一向不太冲动,这次却会因?为一个只闪了一眼的坠子就冲动成这样,拉着项西一场空欢喜。

  他?轻轻叹了口气,太冲动了。回到家,项西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洗澡,程博衍坐在客厅里,顺手拿了本书翻开,半天却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。

  项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顶着一脑袋水,也没擦,程博衍看着滴在地板上的水,没有有说话。

  项西坐到他?身边,开了电视看着,几分钟之后?说了一句:“胡海不是我哥,他?弟弟丢的时候已经三岁了。”

  “这样啊。”程博衍轻声说。

  “坠子跟我的也不一样,而?且他?弟弟丢的时候身上没有这个。”项西拿下了玉坠,扯了张纸把绳子裹到纸里一下下按着吸水。

  “是我没看清。”程博衍伸手在他?脖子后??轻轻捏了捏。

  “不过也没什么,”项西把纸打开,拿出坠子看着,“我不是还去采了血样吗,也许能找到。”

  没等程博衍开口,他?又说了一句:“也许还是比对不上,不过没关系。”

  程博衍不知道该说什么,搂过他?,在他?背上用力搓了几下:“对不起,我要不那?么着急说胡海那?个坠子就不会这样了,让你这么失望。”

  “怎么能怪你呢,”项西把下巴搁他?肩上,“因?为有希望才会失望啊,有希望是好事。”

  “嗯。”程博衍轻轻在他?背上一下下拍着。

  “这话胡海说的,是不是挺有道理的,”项西说,“我听着觉得?松快不少。”

  “你要不……认他?做哥。”程博衍说。

  不过说出这话的同时他?就后?悔了,有点儿想按个后?退键回去把自己的嘴缝一下。

  “嗯?”项西往后?仰了仰头,看着他?,“也挺好,就是……”

  “我就是随便?说说。”程博衍赶紧说。

  “你是不是觉得?他?不会答应啊?”项西轻声说。

  “不是,不是……不是这个意思,”程博衍觉得?自己最?近智商似乎有点要归零的趋势,“我就是随便?一说,你还真想认他?这个哥啊?”

  “不行吗?”项西抬眼看着灯,“我觉得?他?挺像个哥哥的,就跟你似的,挺和气的,说话又挺有道理……”

  “什么叫跟我似的?”程博衍啧了一声,“我是你男朋友你不要搞错了。”

  “哦,”项西想了想,坐正了身体,把腿盘到沙发上盯着他?看了?长时间?,然?后?突然?就笑了起来,“程博衍。”

  “干嘛。”程博衍看着他?。

  “我总算明白了,”项西一个劲儿地笑得?停不下来,“你丫是不是吃醋了啊?”

  程博衍没说话,过了一阵才往沙发里一靠,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:“你总算是发现?了啊?”

  “还真吃醋了啊?”项西一听笑得?更厉害了,“天爷啊。”

  “我辛辛苦苦任劳任急地吃了这么久的醋,你还乐?”程博衍笑着说。

  “不是,”项西揉揉脸,“你是不是有病,胡海的醋你也能吃得?上啊?”

  “不然?我吃谁的醋,你师父么。”程博衍说。

  “我师父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的,”项西乐得?不行,躺到沙发上,把脚丫子搁到他?肩上晃着,“他?还画画写书法呢,你上回去的时候看没看见,就茶柜旁边那?几张字,都是他?写的,他?还说有空给我画张……”

  “去,赶紧去,”程博衍把他?脚拍开,推了他?两下,“找你师父去。”

  “过两天的……哎不,就明天。”项西想想又乐了。

  “怎么明天又去?”程博衍愣了愣,“加课了?”

  “不是,”项西坐了起来,皱着眉,“师父说带我出活儿……干活儿去,去云水凡心,你说这事儿我能做得?了吗?”

  “明天就开始了?”程博衍比他?刚听到的时候还要惊讶。

  “嗯,不拿钱的,就让我试试,感受一下,”项西搓搓手,“我怎么觉得?有点儿紧张呢?”

  “你?牛啊,”程博衍拍拍他?,“你是不是你师父这么多徒弟里最?早出徒的?”

  “没出徒,还得?学?呢,就是感受。”项西说是这么说,但脸上除了紧张,还是有几分没掩住的得?意。

  “那?就去感受,”程博衍笑笑,“是晚上吗?”

  “下午,”项西说,“晚上人多,他?怕我紧张,就说下午了。”

  “那?我去不了,”程博衍叹了口气,“要错过你第一次登场了。”

  “这有什么错过的,我要真能干得?了,以后?多的是机会啊,”项西扒拉了一下头发,笑着说,“哎,今天我师父的孙女儿管我叫大师呢。”

  “项西西大师,你不懂,这感觉就跟错过我儿子的第一次表演了似的,”程博衍感觉到一片水珠子扑?而?来,啧了一声,“洒水车呢你!要不你去给那?几盆薄荷洒点儿呗!”

  “你真麻烦,”项西站起来进浴室把头发擦了擦,然?后?又进了卧室,拿着小?象水壶给薄荷们浇了水,“哎你这水壶是不是想买给你儿子的啊?这么幼稚。”

  “是啊,”程博衍进了浴室,“我儿子用得?还挺欢呢。”

  要说去云水凡心这事儿,也挺好的,能给项西郁闷的心情暂时打个岔。

  一早起来他?就把程博衍带回来的那?套茶具摆上了,一个人在屋里来回练习着。

  说是练习,也不知道有什么可?练习的,也就是一遍遍地泡茶。

  就像陆老头儿说的,这事儿不该有什么标准,怎么顺手怎么来,有心就是好茶。

  到中午的时候他?突然?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,赶紧抓过手机给陆老头儿打了个电话:“师父!我下午穿什么啊?”

  “穿衣服啊。”陆老头儿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逗他?地说了一句。

  “您不这样行吗?”项西皱皱眉,“我是说我要不要穿那?个,我也不知道怎么说……就你跟海哥那?样的。”

  “你有?”陆老头儿问。

  “没有啊。”项西说。

  “没有你穿什么穿。”陆老头说。

  “我这不是问你呢么!”项西急了。

  “你就穿你平时的衣服,”陆老头儿笑了起来,“看把你紧张的,没事儿,怎么样都行。”

  “我穿牛仔裤啊?”项西问。

  “嗯,”陆老头儿叹了口气,“你不要一紧张就又把我说的话忘了。”

  “……好我知道了,”项西定了定神,“茶就是茶,喝茶就是喝茶,知道了。”

  中午居然?有人送了快餐上门,给项西打电话让他?下楼拿的时候,他?差点儿以为是诈骗的或者是平叔给他?下了个套。

  “是程?生定的餐,说是给儿子的。”送餐的人说。

  “儿子?我……下去拿,”项西挂了电话,一边换鞋一边小?声说了一声,“靠,上瘾了还。”

  程博衍给他?订了午饭,就是跟小?区隔一条街的那?个茶餐厅,程博衍对那?家的食物还挺满意的,今天给他?订了几份小??点和一份汤。

  项西捧着餐盒上了楼,给程博衍发了条短信。

  饭收到了爸爸。

  程博衍没给他?回复,估计是忙不开。

  他?挺愉快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,吃完了以后?才发现?沙发上有挺大一滴汤汁。

  “我操完蛋了!”他??惊恐地把餐盒收拾了,趴在沙发上仔细检查着。

  检查了能有两分钟,确定只有这一滴汤,但因?为沙发是那?种粗麻料的布艺沙发,汤滴上去了就不是用纸能擦掉的。

  他?有些郁闷,虽说程博衍隔不了几个月就会把沙发套拆下来送洗衣店,但这套刚换上还没到二十天……

  还滴在这么明显的地方,滴在了平时程博衍的专座上。

  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把那?滴汤弄掉,陆老头儿的电话打了过来,说车是已经到了这边,让他?出去。

  他?只得?拿了个垫子放在那?滴汤上,然?后?抓了包跑出了门。

  陆老头儿说车就停在小?区门口,基本出了大门往两边看了看,只有一辆白色的Q7。

  他?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一眼,车里有人按了一下喇叭,接着驾驶室里探出了一个脑袋,冲他?招了招手。

  他?看清了这人是胡海,顿时有点儿吃惊,说实话无论是胡海还是陆老头儿,都不像是开Q7的人,他?过去瞅了瞅车:“这谁的车啊?”

  “你师父的,”胡海说,“上车。”

  “我师父还有这么好的车?他?……”项西拉开车门上了后?座,一屁股坐进去之后?一扭头看到旁边还一个人,再?一看,戴着副墨镜跟黑社会老大似的,他?愣了愣,“师……父?”

  “来了啊。”陆老头儿说。

  “今儿多云,”项西往窗外瞅了瞅,又拿手在他?眼前晃了晃,“这是几?”

  “别闹,”陆老头儿笑了笑,“我今天眼睛不舒服,吹了风老流眼泪。”

  “没休息好吗?”项西凑到他?眼镜边上想看看他?的眼睛,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?我朋友就在医院呢。”

  “不用,经常这样,”陆老头儿拍拍他?的腿,“今天你时间?长点儿吧,差不多了我来十分钟的。”

  “什么?”项西一下愣了,陆老头儿一般表演就一个小?时,他?还想着大概是最?后?让自己上去呆十来分钟就差不多了,没想到现?在时间?反过来了。

  陆老头儿笑呵呵地没有说话。

  “加油!”胡海在前?说了一句。

  现?在挣扎讨论已经来不及,项西还没调整因?为时间?突然?变化带来的混乱,车已经到了云水凡心的后?门。

  那?天来的时候看到的给客人介绍茶的那?个穿印花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口,见到他?们的车停下,微笑着略微弯了弯腰。

  项西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陆老头儿,平时陆老头儿不戴墨镜,今天穿着褂子戴着墨镜,突然?让他?有种黑社会老大带着一个小?弟和一个司机兼保镖出来找乐子的错觉。

  “陆老您来了。”女人笑着说。

  “还以为你不在呢,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?个徒弟,项西,”陆老头儿笑着指了指项西,又给项西介绍了一下,“这是云水凡心的老板,彭云凡。”

  老板?女的?

  “你好。”彭云凡笑了笑,向他?伸出了手。

  项西赶紧往前一步,跟她握了握手:“彭老板您好。”

  “今天我打算让项西来,”陆老头儿说,“你没意见吧?”

  “当然?没意见,您的徒弟我们哪里会有意见,”彭云凡回过头看了看项西,“那?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
  “不辛苦。”项西说,不砸锅就不错了,还辛苦什么。

  时间?还没到,彭云凡请他?们几个?去她休息室坐坐,项西跟在最?后?,路过上回看陆老头儿泡茶的那?间?屋子时,他?往里看了一眼。

  里?已经有七八个客人坐着了,正边喝茶边聊着天,人不算多,项西松了口气,刚要转头往前走的时候,窗边桌子的一个客人突然?抬手冲他?晃了晃。

  他?一看就愣了,宋一?

  “宋哥?”他?挨到窗边小?声问,同时看到了宋一对?坐着的是林赫,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
  “博衍让我们来给你捧场。”林赫笑了笑。

  一听到程博衍的名字,再?看到宋一和林赫,项西猛地心里一暖,之前的紧张突然?就消散了一大半,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敲了敲,笑着说:“谢谢,一会儿看我的。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:明天继续。

  么哒。

  怎么突然觉得几章还完结不了啊真是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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